猎户的辣妻_分卷阅读_355
  “以古夫人自私自利的性格,这次被古璇青送到别苑去的事情,肯定会怪到真真的头上,而她又不稀罕真真生下孩子,到时候还真不知道古夫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浅浅一个人分析着,不时蹙眉。
  好儿静立一边,一副随时等待浅浅吩咐的样子。
  “不行,我不能让古夫人回府,好儿,你这些天什么都别做,就给我盯着古府,跟红裳和绿罗说,有什么情况立即来告诉我。”
  “是!奴婢立即去!”好儿弯膝就要退出去。
  浅浅出声叫道:“倒不用这么急,明天一早再去就是了,反正今天晚了,古夫人要回来也不会选在三更半夜的时候。”
  “是!”好儿又应一声。
  浅浅淡淡吩咐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好儿出去了。
  稍晚,清澜踏着月色而归。
  浅浅微翘了嘴,不满的说:“你这一天跑到哪里去了?”
  清澜忙上前,哄说:“实在是朝里突然有事,不得不去,我也没想到,这一待就是一天。”
  “到底什么事啊?”浅浅微微蹙眉,心里有些底。
  但是刚生完孩子的第一天,清澜一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说来,她是有点小女儿心态,有些失落的。
  这会儿看到了,便免不得故做生气拿乔,只为了撒撒娇,让清澜说几句好话哄哄她高兴。
  “我也想陪着你照顾你,不过早上皇上下了圣旨,宣了我们所有大臣去宫里议事,蜀国君主来了信函。”
  清澜话音落下,浅浅有一种果然的感觉。
  她觉得也只有出了这种大事,才会在这种情况下,把清澜拖离她的身边。
  浅浅低叹一声,忙收了女儿家的心思,一本正经的问起了国家大事,“信函里怎么说的?”
  清澜微嘲的说:“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给我们魏国给一个交待,否则的话,蜀国将不计一切代价向我们讨回公道。”
  “不计一切代价?”浅浅微微咂舌。
  清澜眼闪不屑的说:“语气很硬,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为了多要些赔偿而已,我就不信蜀国真的愿意打仗,真打起来了,蜀国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浅浅面目凝重沉思了会儿,才抬眼说道:“这道理我们两国都懂,但就是懂,所以蜀国才会这样。”
  “嗯!皇上明确表明了立场,不愿意开战,决定派一位大臣去往蜀国,与蜀国和谈。”清澜说这话时,眉眼闪过一抹担忧。
  浅浅细心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问说:“你别告诉我,皇上选的大臣是你?”
  清澜眼瞳闪了闪,抿嘴说:“人选目前未定,但是皇上说这话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而且还说,最好能选一位武艺高强一点的武将。”
  “呸,他想得美,去汉国选了我大哥,去蜀国又想选我相公。”浅浅一脸怒容,若是皇上现在在她的面前,她绝对破口大骂。
  “这还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皇上明天一早,可能会选中我!”皇上意思表现得十分得明显。
  今日在大臣面前说了些话,只差直接问他,是否愿意为国出力了,若是推了,倒也不好。
  而且他今天回来的时候,和世子爷细谈了会儿,世子爷的意思是说,若他有能力自保的话,倒是去也无妨。
  毕竟这次谈判的重要性,关系到整个国家,若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个儿的手里,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浅浅狐疑的看着清澜,问:“你……”
  “怎么?”清澜眼帘微垂,低低一声。
  两人成亲这么久了,有时候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心底的意思。
  浅浅愣愣的看了眼清澜,这才低低的问了一句,“你想去,是吗?”
  清澜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望着浅浅。
  浅浅牵强一笑,扯嘴说:“你若是觉得有需要去的话,你就去吧!反正我如今已经生完孩子了,自保的能力也是有的,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安危,再者,我平时就在府里,这周边明的暗的护卫也是不少的。”
  清澜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她,她心里明白。
  即使是这次,清澜想出使蜀国,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他不想中了汉国的圈套,使得魏国和蜀国走到水火不融的地步,到时候就真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所以这次过去详谈变得很重要,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而且舞阳公主死在魏国先,若是两边谈得不满意,出使的人,很可能就会客死异乡。
  最重要的是这次和谈的人,身份还不能低了,必须是皇室中人,否则的话,不能代表魏国的诚意。
  其实以胤亲王的身份是最合适不过了的,不过胤亲王正牵扯到舞阳公主的命案当中,若是他过去的话,相信蜀国二话不说,就会把他关押起来。
  “不是我想去,而是我心里想了下,三位皇子年幼,自然是不可能去的,胤亲王也不能去,而其他几位老王爷又都是老油条,根本就不愿意蹚这趟浑水,所以皇上能用的人也没有几个。”清澜冷静的跟浅浅分析,不想她误会。
  浅浅抿唇笑了笑说:“真的,我没生气,也没不高兴,你如果觉得这事是你该做的,你就去做,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清澜眼底一片柔光。
  “答应我,平安回来,别忘了这里有我,还有三个孩子,我们在家里等你!”浅浅目光坚韧的看着清澜。
  不单要清澜表态,也在向他表态。
  清澜去做他该做的事情,而她待在府里,也会尽到一个儿媳,一个母亲的责任,好好的照顾家人及儿女。
  “我答应你,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看我受伤的样子。但是,对不起,要让你担心了!”
  清澜眼底柔柔的,轻轻的将浅浅拥在怀里。
  他也不想这样多事,而是真让那些老王爷过去,他们一副没骨气的样子,到时候不是被蜀国威胁几句赔地赔钱,就是两边斗起来。
  不管怎么样的结局,总归是不好的。
  就算是魏国要低头,但也有一个限度,至少这腰是不能弯的。
  “没事!不过你这一来一回,怕就看不到两个儿子的满月咯!”浅浅微有可惜的说起。
  若是明天圣旨下了,自然是尽早启程,来往蜀国一趟,就算不在蜀国多逗留,也得花上四个月的时间。
  “还有满岁!”清澜眼底闪过可惜,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浅浅低笑一声,附和说:“是啊!以后多的是这样的日子,无妨,不过眼下皇上也没下旨,我们也别想太多了。”
  “嗯!也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我还要去王爷那里一趟,他还在等我。”清澜起身,替浅浅压了压床被一角。
  浅浅微睁了眼,忙说:“你怎么不早说啊!都这么晚了,让王爷等这么久,多不好啊!你赶紧去,还有,若是真的要出发去蜀国的话,就让王爷早点把两个儿子的名字取了,不然,等以后你这当爹的回来了,儿子叫什么,你都不知道。”
  “好!”清澜站在床边,低低一笑。
  浅浅嘴角扬笑,轻轻闭眼说:“嗯!我困了,你赶紧去,待会儿回来了,不许吵醒我了噢!”
  “好!”清澜低沉的应了一声,看了浅浅良久,这才转身出门。
  待他一走,屋里就静了下来,连空气都低了几度。
  浅浅再次睁目,眼里一派落寞。
  她其实不愿意清澜去蜀国,倒不是怕他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她对清澜的本事还是十分的信服的,而且他出门,王府自然会给最严密的保护。
  而是想到夫妻俩人这次分离要这么久,她的心就微微觉得抽痛。
  但在大局上,浅浅也是明白,这次清澜做这样的决定,是为了魏国以后好,若是去和谈的人,太过软弱无能,并不能起到和谈的作用,反而会将魏国推到更难堪的地步。
  所以清澜才会选择亲自过去,而且显然,王爷这么晚还在等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想来也是同意的。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浅浅敲了敲脑袋,决定不再多想。
  反正国家大事,自然有男人去操心,清澜觉得好,王爷他们又支持,又是皇上的意思,想来也只有这条路了,才会这样。
  次日,浅浅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床位又空了,对于这种情况,浅浅也只能低低叹一声。
  屋里声动一响,好儿就进来侍候,并说:“主子,刚才二小姐那边来了消息。”
  “什么情况?”浅浅拧了下眉,动作微微顿了下,这才恢复继续穿衣。
  好儿略上前一步说:“二姑爷今早去了一趟皇宫,见了贵妃娘娘,至于为什么,目前还没有打听出来,我已经跟绿罗说了,有情况她会立即来告诉奴婢。”
  “好!”浅浅淡淡了一句。
  心里揣测着,古璇青会以什么事为由入宫找贵妃娘娘。
  难道古璇青想借了贵妃娘娘的势,让她阻止古夫人回府,但是怎么可能,她们是两姐妹。
  贵妃娘娘没有插手这事,压制古府就已经很奇怪了,还阻止古夫人回府,简单就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
  “主子,先用膳吗?”慎语晚一步过来,手边还端着热端端的饭菜。
  浅浅回神说:“嗯,摆那边,我起来用膳。”
  昨天在床上躺了一天也差不多了,在农村里,那些条件不好的,别说是躺着养身体了,碰上农活忙的时候,第二天就下地了。
  浅浅慢腾腾的起身,梳洗了,便坐到了桌边。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着古璇青的事情。
  饭菜还没用完,浅浅就听到一阵哭声远远的传来,忙放下碗筷,朝着门边望去,不差片刻,两位奶嬷各抱了一个奶娃过来。
  “世孙妃……”
  奶嬷抱着孩子见礼。
  浅浅忙说:“不用多礼,赶紧抱来吧!”
  看着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哭成这样,浅浅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只待过几天身体养好了些,就养到自己屋里来。
  毕竟有奶嬷,带起来也方便,到时候再让木匠做两个摇摇床,那就更省事一些,相信世子妃也不怕她会累到身体了。
  “这是哥哥还是弟弟啊?”浅浅接过一个奶娃喂了起来,却是有点惭愧的问起。
  两个孩子一样大小,她抱的时间又不多,根本认不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回世孙妃的话,您手里抱的这个是哥哥。”奶嬷在一边笑着应了一声。
  浅浅嘴角扬笑,点了点正吸得高兴的小奶娃,抬眼对一边的慎语说:“待会儿你们几个闲着没事,就把两个哥儿的衣服都翻出来,每件衣服都绣上我是哥哥和我是弟弟这样的话,以后也方便大家认人。”
  慎语眼神一亮,轻笑说:“这样好,也省事!不用再猜了。”
  浅浅笑笑,她也是当娘不称职,才想出这样偷懒的办法。
  等大哥儿喝饱喝足了,这才换二哥儿,但是他已经哭得不行了,小鼻子红红,一脸委屈的样子。
  浅浅低垂首在他额上亲了亲,说:“宝贝,委屈你了。”
  可惜这里没有冰箱也没有微波炉,不然的话,她也能提前把奶挤出来,孩子也不至于会饿到。
  “饱了?”浅浅低眸,好笑的看着喝饱了,立即一副嫌弃,死也不愿意再嘬一口的小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