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阮柠郁闷道。
  “你就是太小白兔了啦，不会撒谎，没事的，多面试几次就好啦。”
  阮柠羡慕道：“你当初面试每个公司都能通过，我要像你一样能说就好了。”
  “别提了，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累死累活的地方蹉跎青春。”颜彤很不满：“算了，别提我了，你今天面试真没戏了吗？”
  “铁定没戏了啦。”阮柠这倒是挺确定。
  颜彤听罢，又安慰了她下，阮柠跟她聊着聊着，还说到了那个很冷酷的副总齐可，以及她给流浪猫喂玉米肠被齐可看到的事。
  颜彤惊呼：“哇，那你可能会有转圜余地诶，说不定那个齐总看你这么有爱心，就录取你了呢。”
  “不会吧。”阮柠半信半疑。
  “会啊，小说里不都这么写么？你也写过这个梗啊。”
  “真的哦……”阮柠虽然还是不太敢相信，但心中却还是有了小小的期待。
  是呢，很多小说里都有这个情节的啊，那也许、说不定、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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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阮柠因为这个小小的期待，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一条短信。
  “阮小姐，我是辜氏集团人力，很抱歉地通知您，您没有通过此次面试……”
  那条短信接下来的话阮柠都不想看了，她抱着靠垫苦着脸瘫沙发上。
  果然……小说就是小说。
  第4章
  因为面试失败，阮柠只好继续在招聘网站投简历，连续投了几个还没回音，她索性准备拿着电脑去咖啡厅做些开文前的准备工作，还没踏出家门，就被阮父叫住了。
  阮父是大学教授，他放下正在看的书，推了推眼镜，问道：“柠柠，去面试吗？”
  “不是的……”阮柠说：“出去转转。”
  “哦。”阮父应了声，没说话，但过了一秒又忍不住问道：“辜氏集团，真的没录取你？”
  “没有啦，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哦。”阮父神情挺失望的。
  阮柠知道，在阮父心中她一直是最好的，所以对于她落选有点不太能接受，她故作轻松道：“爸，没录取就没录取呗，靳海说，还好我没被录取，虽然是辜氏集团，但前台这个职位不好听，说出去都嫌丢人。”
  阮父摘了厚厚的眼镜，他明显有点生气：“有什么好丢人的，不都是凭自己劳动养活自己，他公务员就高人一等啦？”
  “爸……”
  “到底丢谁人啊？丢你的还是丢他的？他不就是觉得你去当前台会丢他人吗？他不想被人说他女朋友是一个前台。”
  “爸，可能靳海只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阮父摇头：“别给那小子找借口，我敢保证，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阮柠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靳海，她低头也不敢作声，阮父叹了一口气：“柠柠，反正不管你是写小说，还是去做前台，爸爸妈妈都支持你，你在爸妈心目中，就是最好最棒的，你千万别被外人打击了信心。”
  阮柠心中暖暖的，有点感动，她毕业后没找工作就在家里写了两年小说，父母二话不说支持她，她为了写小说说去学插花学烘焙，父母也支持她，她何其有幸，有这么开明的父母？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电话忽然响了。
  她接完电话后，呆若木鸡。
  阮父看她表情，问：“谁打来的电话？”
  “辜氏集团……让我明天去报道。”
  “真的？你不是说你没被录取吗？”
  “爸，真是辜氏集团，说让我明天九点钟过去呢。”
  “应该是之前的人不去了，所以让你替补了。”阮父挺高兴的：“我就知道我女儿一定行的。”
  阮父说罢就哼着小曲去泡茶了，留下阮柠还觉得不可置信。
  真的是替补吗？可是那么多牛人，怎么会轮到到她替补呢？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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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第二天阮柠还是高高兴兴地去辜氏集团报道了，她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之前一起面试的叫关芸的姑娘，关芸和阮柠都是一怔，阮柠道：“诶原来是你通过了面试啊，我还以为是那个郑佳佳呢，毕竟她拿到了无领导小组讨论总结发言的机会。”
  关芸笑道：“又不是总结发言就一定会被录取，他们考虑的是综合素质，不过……你怎么会在这？”
  “昨天人力部打电话给我，说让我今天来上班。”
  “不会吧？不是只招一个人吗？”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阮柠本以为是原先面试上的不来了，她才有机会做替补，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辜氏集团先给她发短信说她被pass了，现在又叫她来上班？阮柠都糊涂了。
  关芸则是另一种想法，她是觉得本来说好了只招一个，结果现在招两个人，大概是因为之前内定了阮柠，可她关芸又很优秀，辜氏集团难以取舍，所以增加了一个名额吧。
  所以当前台领着关芸和阮柠去人力部的时候，关芸小声问：“阮柠，你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啊？”
  “啊？”阮柠一头雾水：“没有啊。”
  关芸撇嘴，有后台的一般都会说自己没后台，阮柠看起来天真无辜的，原来也是撒谎不眨眼。
  到了人力部，接待她俩的是经理罗佳妮，罗佳妮先祝贺了她们入职，然后让她们办理了入职手续，再吩咐两个员工带她们去工作岗位。
  关芸卖乖道：“罗经理，谢谢你对我们的重视，但是看姐姐们都很忙，就不用两个姐姐带我们去了吧，一个就行了啊。”
  罗佳妮奇怪道：“你俩又不是在一个地方工作，当然要两个人分别带去啊。”
  关芸不解：“我们不都是在前台工作吗？”
  “你是前台。”罗佳妮指了下阮柠：“她在总裁办。”
  关芸的下巴差点没惊掉。
  什么？总裁办？那个离总裁最近的地方？那个发展前途最好的地方？那个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去的总裁办？她？阮柠？
  啧，这人果然有后台。
  阮柠也震惊了，她怎么突然变成去总裁办了，她不由问：“可我应聘的不是行政前台这个职位吗？”
  罗佳妮瞥了她一眼，那表情似乎是觉得她在装，罗佳妮道：“本来是，可后来公司觉得你更适合去总裁办。”
  关芸这就不服了，她们一起面试的，这一群人中阮柠论学历论能力明显是最差的，是从哪看出来她更适合总裁办的？
  但是关芸不是傻子，阮柠这明显是有后台的，她不可能蠢到现在就质问人力部，她忍下来了。
  所以阮柠最后就跟做梦一样，晕乎乎地跟着人力部员工去了总裁办，总裁办的办公室很大，装修主要是黑白灰风格，迎接阮柠的是总裁办的胡经理，人力部的那位员工简单介绍后就走了，阮柠跟新任上司打招呼：“胡经理好。”
  “嗯。”胡经理对阮柠倒是笑逐颜开的：“我带你认识一下大家，我们总裁办人都很好的，你不懂问就是了。”
  总裁办一共六个人，大部分是打扮时髦漂亮的女生，而且都很年轻，如胡经理所说，大家人都挺好的，对阮柠很热情。
  阮柠也早有准备，她拿出自己做好的蔓越莓饼干分给同事们吃，这是颜彤教她的，第一天上班，要给同事带点小礼物。
  由于阮柠手艺还不错，同事们吃得都挺开心，其中一个叫小艾的小圆脸女生尤其喜欢吃，还问阮柠是怎么做的，阮柠耐心回答：“就拿面粉、黄油、糖搅拌，然后加蔓越莓干，先放冰箱冷藏到硬，然后拿出来切成小块，再放到烤箱里烤，很简单的。”
  小艾说：“听着是挺简单，但是我是手残一党，肯定做不到你这么好吃。”
  阮柠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她和小艾很聊得来：“我学过烘焙，平时就喜欢做些小饼干和小蛋糕，你要是喜欢吃，我每天都带给你吃。”
  “好呀。”小艾毫不客气地答应了，她才不喜欢扭扭捏捏故作客气呢。
  阮柠喜欢小艾直来直去的性格，和她距离无形中拉近了不少。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小艾带阮柠去员工食堂的。
  辜氏集团的员工食堂足足有五层，前四层按照八大菜系分的，第一层是口味重的川菜和湘菜，第二层是口味清淡一点的粤菜和闽菜，第三层是包邮区的浙菜和淮扬菜，第四层是味道鲜美的徽菜和鲁菜，第五层则是国外料理，阮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上的员工食堂，她“哇”了一声：“果然是大企业。”
  “那是。”小艾很自豪：“我评价一家公司值不值得员工卖命的重点，就是它员工食堂怎么样，如果连吃都抠门，不给员工吃好，那这企业也没什么好去的。”
  阮柠点头如啄米，觉得很有道理，这番理论她准备写到她小说里去。
  两人去了第五层点了两份意面，味道挺不错的，阮柠一边吃，一边道：“其实我现在还觉得不真实诶，我怎么就来了辜氏集团，怎么就来了总裁办呢？”
  “你不知道？”小艾挺疑惑。
  “是啊。”阮柠说：“我本来都收到面试被pass的短信了，结果过了两天人力部又让我来上班了，还让我来总裁办，我都摸不着头脑诶！”
  “你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阮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敢问人力部的罗经理。”
  小艾吃了两口菜：“听说是齐可齐总特批让你空降总裁办的，我们都以为你是齐总亲戚呢。”
  “齐总？啊~原来是这样啊。”阮柠恍然大悟：“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阮柠说：“我面试那天，给流浪猫喂了玉米肠，刚好就碰到齐总了，齐总破格让我来上班，也许是因为她也很喜欢小动物吧。”
  “这样啊……”小艾心想，从来没听说过齐总这个冷面女魔王有那么喜欢小猫小狗啊。
  阮柠则认为肯定是这样的，她想，下次遇到齐可，她要好好谢谢她。
  第5章
  吃饭的时候，小艾从五楼窗户看到一辆车缓缓驶入公司大门：“咦，辜总回来了。”
  “辜总？”
  “是啊，我们辜氏集团的ceo，辜少辰啊，我们总裁办都是要直接面对他的。”
  “是吗？”阮柠第一天上班，听到要直接面对最高层，她就怂了：“那辜总脾气好不好啊？”
  小艾思考了一下：“他脾气嘛，说好嘛，也没有很好，他把我骂哭过，但是说不好嘛，也有点太夸张，至少他不会用侮辱性的话骂你，还是有绅士风度的。”
  “这样啊……”阮柠听了之后，觉得小艾真是太善良了，还说辜少辰有绅士风度，能把小艾这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骂哭，那该有多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