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星爸_分卷阅读_86
刚才为了送老太太，都没有注意什么时候小家伙让老太太给打包带走了。
吃了还要打包拿，您说您过分不过份。
韩念身上随身有带着儿童手表，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果不其然这个小家伙现在在老太太车上，还义正辞严的说：“我给您留了一张字条的，就在太奶奶房间里面的梳妆台上。”
叶老师跑去找来看，上面歪歪溜溜的写着不知道什么，那个“去”和“太”写的倒是很标准，奶奶用一个画好的老太太代替，“家”这个字用的是一个房子代替。
最后落款是“韩念”，还端端正正的落款了日期，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除了“韩念”这样个字平常反复教过，其他的几个字写的跟狗啃的一样。
叶老师拿着字条找到韩先生：“你看看你亲孙女，真够本事的，留下一封绝情书就跟你妈跑了。”
韩先生刚才也在找孙女，看到所谓的“信”，气的也笑了起来：“这念念也是，还真能跑，回头我批评批评我妈，不过你养的孙女可真厉害，跟我小时候很像，我很小就离开家了，非常独立。”
叶老师忍不住吐槽：“两个年代不一样，咱们小时候世道多单纯，外面也没有那么多坏人，整个县城的人呢都还是互相认识的，但是你看看现在，走出小区说不定就走不回来了。”
因为家属楼绝对的安全，就算是送快餐送快递也不能进家属大院，所以家属楼里面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放养，韩炽小时候去别人家还睡过，叶老师两口子从不担心，念念虽然没有那么野，半天半天看不到人的情况也是经常存在的。
但是跟人跑了这事还从没有发生过。
倒不是叶老师存心要批评老太太，这老了老了行为像小孩子也正常，可你把小孩子直接带走了，不是助长她以后跟人跑的风气吗。
叶老师叹了口气：“不行你回头得跟你妈说一声，我不是不让她见念念，过几天回去再带就不行吗，一天没看见就不行吗，她以后还要去上学的，等上学了怎么办，你别跟我说你妈连学都不打算让孩子上了。”
韩先生也觉得头疼。
正被奶奶叨叨的韩念现在坐在车里面，已经准备去青倚园看她的小黑马了。
老太太得了逞，老脸都笑得皱巴巴成一朵灿烂的菊花。
韩家的老宅子在京市北五环，位置换现在是挺好挺繁华的，但是在当年其实也算是“偏远郊区”，这一块都是当时跟政府要来的地，规划也是单位一起规划的，只是没有想到二三十年间京市发展的这么快，以前偏僻的北五环，因为城市的发展被划分成为京市的核心片区。
韩老爷子是归国的知识份子，家里颇富庶，内战期间移民国外，其后国内形势一片好转，韩老爷子是在六十年代初期归国支持祖国的科研，经历过祖国的贫穷到富强，一晃很多年过去了，老爷子也走了，当年政府划分的这一片区也被开发商盯上，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人在门口贴一个大大的“拆”字。
以前韩念都住在市区，从没有到过这么偏远的地方，第一次来感觉特别新奇，一路上都叽叽喳喳个没完：
“爷爷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是呢，你爷爷出身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没有这么好，你大爷爷和二爷爷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们住在市区的小院子里面，都吃玉米糊糊，吃高粱面馍馍，后来才好起来的。”
八十年代初期祖国发展形势一片大好，幸好韩家在海外有一些资产，转移到了国内，这才敢过上一些好日子，青倚园修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有着老太太的回忆，至少她老人家在世，这边是拆不得的。
“哇，爷爷小时候都吃不饱饭吗？”现在的孩子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个艰苦的时代，只是好奇而已。
“爷爷小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他们兄弟三个呢，谁吃的慢了点就要饿肚子，你说以后要不要好好吃饭啊？”
韩念摸摸小肚皮，很难想象饿肚子是什么感觉。
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没有饿过肚子。
老太太又感慨了一下现在的孩子日子过的太过于幸福，汽车在青倚园门口停了下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青倚园的门口，车里面坐着的年轻人看上去非常眼熟。
看见老太太的车队远远的开了过来，车里面走下来一个年轻人。
看见那人，念念就急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定要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年轻人招手。
老太太则是不高兴起来，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了，抱着韩念，不让她对外面打招呼，嘴里嘟囔着：“怎么是他？”
那年轻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绝对是老少通杀的长相，但是在老太太看起来，这种没有良知的开发商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人，最近一直都烦着他，要不是他们这些人跟苍蝇一样的烦着她，她也不至于从南京搬回来住。
韩念则是高兴的简直刹不住车，小手对着外面挥挥，努力想让对方看清楚自己一样。
“念念，别探出去，外面的是坏人。”
“不是坏人，那是舅舅。”韩念看着远处的江执，大眼睛里面散发出来光彩，好久没有看到帅舅舅了，念念都好想念他，舅舅是来找她的吗，她挥舞着手探出头大声的喊道：“舅舅，舅舅，念念在这里。”
本来脸上挂着假笑的年轻人就是江执了，老太太今天要回青倚园的消息他早早就知道了，也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集团要开发这一片地方，其他家都谈好了，唯独这个老太太软硬不吃。
之前集团的其他人过来谈了好几次，他自己也亲自去了一趟南京，都被老太太给怼了回来，他今天是非常有诚意的过来跟她谈这一片的收购项目，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满意。
谁知道会看见念念呢？
老太太的第一反应就是，江执这种奸商怎么会跟念念有什么关系，还是念念的舅舅。
第二反应就是，念念快要冲出去了，忙抱住孩子。
小孩子力气大起来跟一匹马一样拉都拉不回来，以这么大年纪的人的力气压根就拉不回来，韩念已经连上半身都探出去了，两只手摊开，是想要舅舅抱抱。
“停车，快点停车。”
车队在宾利面前停了下来，老太太仍然是拉长了一张脸，但是明显这张脸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因为念念已经跟小猴子一样跑到舅舅面前去了。
并且在展示她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口：“舅舅，念念擦伤了，好痛好痛的，我都不敢动。”
红药水涂上去以后是触目惊心的效果，小孩子都害怕出血，对死亡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只是觉得出血就有死亡的危险，而且这么大一块红的呢！
江执一脸黑线：“嗯，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而且还很小心的给念念吹了吹。
因为一点点伤痛得到了很多的安慰，念念很满意舅舅的表现，圈着舅舅的脖子撒娇：“舅舅好久没有找念念了，念念好想你。”
这孩子真是自来熟，其实也就见过一面，怎么搞的跟几百年前的熟人一样，江执哭笑不得，抱稳了她：“舅舅也很想你呢。”
韩念鼻腔里面发出来十分不屑的“哼”，然后说：“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可你骗不到我，你撒谎，你要是想我早来看我了。”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小孩子一样。
跟小孩子在一起总是能放松心情，江执本来悬着的心也一下子畅快起来。
只是他也一头雾水，怎么念念跟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太凑一起去了，这个老太太也是很厉害的人，手里面握着这么大一块地，用房子换也不干，用钱换也不行，集团的老顽固们在她这里都碰到了一颗硬钉子。
集团的老顽固们为了为难他，故意要他过来谈下来这块地，谁都知道韩家老太太非常不好惹，油盐不进，守着这么一块地就是不肯让，自己不肯住吧，还不让开发商给拆掉。
当然老人家也有她的道理，这里有着她跟老爷子的回忆，也有着她跟孩子们小时候的回忆。
但是岁月流逝，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
其实这一块在这些年已经在飞速发展了，老城区的规划已经跟不上时代，江城集团拍下来这块地已经十来年，一直都没有人能搞定韩家的这一块宅子，现在周边都在发展，韩家的房子明显已经让这一块显得格外的突兀了。
刚开始江城集团的管理层还有些慌，后来拖上个几年，房价翻倍了再翻倍，现在开发给集团带来的商业价值已经是当初的好多倍了。
地产商因祸得福。
老太太明显也是一头雾水，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会是念念的舅舅。
这样看来，发脾气都不是很好发了。
当然，这是看在念念的份上。
其实她对念念的妈妈也是一脑袋的好奇，韩炽怎么会跟江家的女儿扯上关系？
念念的妈妈为什么会离开她？
念念的妈妈到底是谁？
如果换做以前，老太太肯定不会搭理江执，她跟本不需要理睬这人，就能直接将人赶出去。
但是想到没有妈妈的念念，老太太一颗铁石心肠都软了软。
“江先生，我说了很多次我的房子不卖。”
“老太太，我过来不是跟你谈拆迁的事情的，我还有另外的事情找您，如果您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听我讲完。”江执比以前来的那些人都要诚恳很多，虽然他的目的也很明显，明明就是来谈拆迁的。
第81章
江执最终被于女士请到了青倚园, 这已经是破天荒的待遇了。
他心里门清，要不是看在念念的份上, 估计今天是进不来这里的。
平心而论，人家也不缺钱，之前的那些老江湖动不动提前，让人大为光火。
而且现在这一块地方是金不换的地方, 跟一般的商品房不能比，韩家的这一块地非常大，大到任何一家地产商都能垂涎三尺, 就在现在京市地产行业这么紧俏的情况下, 谁有这么大一块地都够让人给挂心的。
江执还得到了一杯六安瓜片, 小念念因为好久没有看到舅舅，一个劲的围着舅舅转，样子好像没有吃饱的狗狗一样。
眼睛亮油油黑乎乎的, 看上去跟大颗的葡萄一样。
在讨好她想要讨好的人这方面，她可以拿一个满分。
韩念总是能够给人一种“我很喜欢你，我很需要你”的感觉。
如果是大人带着这种□□裸的眼神去看人, 会让人感觉功利心太强了。
但是小孩子嘛，软萌软萌的。
“念念，最近好像没有做直播了？”
“念念最近很忙，我给自己放假啦。”韩念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直播界的小精英特别任性, 万千粉丝在微博上面快要把她的微博给炸了, 人家就是不肯出来。
韩念的出道套路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
江执喝了一口茶, 从随身的行李里面取出来了一些礼物，都是这个季节难得可见的水果，包括土鸡蛋什么的，老太太看着嘴角抽了抽，还很少看见地产商用土鸡蛋送人的，这个江执是什么脑回路。
韩念就跟个小主人一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啦。
水果也是她的，鸡蛋也是她的，她以为这些东西是舅舅带给她的呢，就是有点沉，韩念拎不动，拎不动没有关系啊，她就一样一样的搬，蚂蚁搬家一样终于是搬完了。
老太太盯着江执一阵冷笑：“江先生跟我们家念念是怎么认识的？”
还没等大人回答，韩念已经哒哒哒跑过去跟太奶奶撒娇道：“他是我舅舅呀，舅舅是妈妈的哥哥，念念找到了舅舅，很快就有妈妈啦，太奶奶不要凶舅舅好不好？”
江执的嘴角已经挂起了礼貌的微笑：“念念，过来这里让舅舅抱抱。”
韩念忙得很，又想要收拾东西，又想要太奶奶抱抱，又想要舅舅抱抱......
“老太太，我无意过来打扰您，但是外面的发展您也是看到了，北五环这里现在是很繁华的地方，无论是配套也好，都跟很多年前不能比了，您看看您的房子外面，有一个新的园区，将来这里会有很多年轻人在这里上班，这一片会吸引过来数十万人在这里工作、居住、生活。”
江执说的这些，其实于女士也看在眼里。
京市日新月异，当年韩家在这里扎根的时候，这边还是郊区，十几年前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的发展也不算是太好，但是城市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会把人的记忆碎成粉末，很快这里将完全看不到几十年前的影子。
老太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高楼大厦，那外面在几十年前是农田。
再看看外面的高架桥，她的记忆中已经想不起来那里是什么了。
小念念从舅舅身上跳下来，跟着奶奶走到家里的窗户前面。
吃了还要打包拿，您说您过分不过份。
韩念身上随身有带着儿童手表，打了个电话过去问，果不其然这个小家伙现在在老太太车上，还义正辞严的说：“我给您留了一张字条的，就在太奶奶房间里面的梳妆台上。”
叶老师跑去找来看，上面歪歪溜溜的写着不知道什么，那个“去”和“太”写的倒是很标准，奶奶用一个画好的老太太代替，“家”这个字用的是一个房子代替。
最后落款是“韩念”，还端端正正的落款了日期，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除了“韩念”这样个字平常反复教过，其他的几个字写的跟狗啃的一样。
叶老师拿着字条找到韩先生：“你看看你亲孙女，真够本事的，留下一封绝情书就跟你妈跑了。”
韩先生刚才也在找孙女，看到所谓的“信”，气的也笑了起来：“这念念也是，还真能跑，回头我批评批评我妈，不过你养的孙女可真厉害，跟我小时候很像，我很小就离开家了，非常独立。”
叶老师忍不住吐槽：“两个年代不一样，咱们小时候世道多单纯，外面也没有那么多坏人，整个县城的人呢都还是互相认识的，但是你看看现在，走出小区说不定就走不回来了。”
因为家属楼绝对的安全，就算是送快餐送快递也不能进家属大院，所以家属楼里面的孩子们基本上都是放养，韩炽小时候去别人家还睡过，叶老师两口子从不担心，念念虽然没有那么野，半天半天看不到人的情况也是经常存在的。
但是跟人跑了这事还从没有发生过。
倒不是叶老师存心要批评老太太，这老了老了行为像小孩子也正常，可你把小孩子直接带走了，不是助长她以后跟人跑的风气吗。
叶老师叹了口气：“不行你回头得跟你妈说一声，我不是不让她见念念，过几天回去再带就不行吗，一天没看见就不行吗，她以后还要去上学的，等上学了怎么办，你别跟我说你妈连学都不打算让孩子上了。”
韩先生也觉得头疼。
正被奶奶叨叨的韩念现在坐在车里面，已经准备去青倚园看她的小黑马了。
老太太得了逞，老脸都笑得皱巴巴成一朵灿烂的菊花。
韩家的老宅子在京市北五环，位置换现在是挺好挺繁华的，但是在当年其实也算是“偏远郊区”，这一块都是当时跟政府要来的地，规划也是单位一起规划的，只是没有想到二三十年间京市发展的这么快，以前偏僻的北五环，因为城市的发展被划分成为京市的核心片区。
韩老爷子是归国的知识份子，家里颇富庶，内战期间移民国外，其后国内形势一片好转，韩老爷子是在六十年代初期归国支持祖国的科研，经历过祖国的贫穷到富强，一晃很多年过去了，老爷子也走了，当年政府划分的这一片区也被开发商盯上，指不定哪天就要被人在门口贴一个大大的“拆”字。
以前韩念都住在市区，从没有到过这么偏远的地方，第一次来感觉特别新奇，一路上都叽叽喳喳个没完：
“爷爷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是呢，你爷爷出身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没有这么好，你大爷爷和二爷爷小时候家里很穷，我们住在市区的小院子里面，都吃玉米糊糊，吃高粱面馍馍，后来才好起来的。”
八十年代初期祖国发展形势一片大好，幸好韩家在海外有一些资产，转移到了国内，这才敢过上一些好日子，青倚园修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有着老太太的回忆，至少她老人家在世，这边是拆不得的。
“哇，爷爷小时候都吃不饱饭吗？”现在的孩子没有办法体会到那个艰苦的时代，只是好奇而已。
“爷爷小时候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命，他们兄弟三个呢，谁吃的慢了点就要饿肚子，你说以后要不要好好吃饭啊？”
韩念摸摸小肚皮，很难想象饿肚子是什么感觉。
这个年代的孩子都没有饿过肚子。
老太太又感慨了一下现在的孩子日子过的太过于幸福，汽车在青倚园门口停了下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青倚园的门口，车里面坐着的年轻人看上去非常眼熟。
看见老太太的车队远远的开了过来，车里面走下来一个年轻人。
看见那人，念念就急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定要打开窗户对着外面的年轻人招手。
老太太则是不高兴起来，一张脸拉的老长老长了，抱着韩念，不让她对外面打招呼，嘴里嘟囔着：“怎么是他？”
那年轻人看上去精神抖擞，绝对是老少通杀的长相，但是在老太太看起来，这种没有良知的开发商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人，最近一直都烦着他，要不是他们这些人跟苍蝇一样的烦着她，她也不至于从南京搬回来住。
韩念则是高兴的简直刹不住车，小手对着外面挥挥，努力想让对方看清楚自己一样。
“念念，别探出去，外面的是坏人。”
“不是坏人，那是舅舅。”韩念看着远处的江执，大眼睛里面散发出来光彩，好久没有看到帅舅舅了，念念都好想念他，舅舅是来找她的吗，她挥舞着手探出头大声的喊道：“舅舅，舅舅，念念在这里。”
本来脸上挂着假笑的年轻人就是江执了，老太太今天要回青倚园的消息他早早就知道了，也是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集团要开发这一片地方，其他家都谈好了，唯独这个老太太软硬不吃。
之前集团的其他人过来谈了好几次，他自己也亲自去了一趟南京，都被老太太给怼了回来，他今天是非常有诚意的过来跟她谈这一片的收购项目，相信她老人家一定会满意。
谁知道会看见念念呢？
老太太的第一反应就是，江执这种奸商怎么会跟念念有什么关系，还是念念的舅舅。
第二反应就是，念念快要冲出去了，忙抱住孩子。
小孩子力气大起来跟一匹马一样拉都拉不回来，以这么大年纪的人的力气压根就拉不回来，韩念已经连上半身都探出去了，两只手摊开，是想要舅舅抱抱。
“停车，快点停车。”
车队在宾利面前停了下来，老太太仍然是拉长了一张脸，但是明显这张脸没有以前那么难看了。
因为念念已经跟小猴子一样跑到舅舅面前去了。
并且在展示她看上去并不是很严重的伤口：“舅舅，念念擦伤了，好痛好痛的，我都不敢动。”
红药水涂上去以后是触目惊心的效果，小孩子都害怕出血，对死亡的概念并不是很清晰，只是觉得出血就有死亡的危险，而且这么大一块红的呢！
江执一脸黑线：“嗯，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而且还很小心的给念念吹了吹。
因为一点点伤痛得到了很多的安慰，念念很满意舅舅的表现，圈着舅舅的脖子撒娇：“舅舅好久没有找念念了，念念好想你。”
这孩子真是自来熟，其实也就见过一面，怎么搞的跟几百年前的熟人一样，江执哭笑不得，抱稳了她：“舅舅也很想你呢。”
韩念鼻腔里面发出来十分不屑的“哼”，然后说：“骗骗小孩子还可以，可你骗不到我，你撒谎，你要是想我早来看我了。”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小孩子一样。
跟小孩子在一起总是能放松心情，江执本来悬着的心也一下子畅快起来。
只是他也一头雾水，怎么念念跟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太太凑一起去了，这个老太太也是很厉害的人，手里面握着这么大一块地，用房子换也不干，用钱换也不行，集团的老顽固们在她这里都碰到了一颗硬钉子。
集团的老顽固们为了为难他，故意要他过来谈下来这块地，谁都知道韩家老太太非常不好惹，油盐不进，守着这么一块地就是不肯让，自己不肯住吧，还不让开发商给拆掉。
当然老人家也有她的道理，这里有着她跟老爷子的回忆，也有着她跟孩子们小时候的回忆。
但是岁月流逝，人总不能活在回忆里。
其实这一块在这些年已经在飞速发展了，老城区的规划已经跟不上时代，江城集团拍下来这块地已经十来年，一直都没有人能搞定韩家的这一块宅子，现在周边都在发展，韩家的房子明显已经让这一块显得格外的突兀了。
刚开始江城集团的管理层还有些慌，后来拖上个几年，房价翻倍了再翻倍，现在开发给集团带来的商业价值已经是当初的好多倍了。
地产商因祸得福。
老太太明显也是一头雾水，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会是念念的舅舅。
这样看来，发脾气都不是很好发了。
当然，这是看在念念的份上。
其实她对念念的妈妈也是一脑袋的好奇，韩炽怎么会跟江家的女儿扯上关系？
念念的妈妈为什么会离开她？
念念的妈妈到底是谁？
如果换做以前，老太太肯定不会搭理江执，她跟本不需要理睬这人，就能直接将人赶出去。
但是想到没有妈妈的念念，老太太一颗铁石心肠都软了软。
“江先生，我说了很多次我的房子不卖。”
“老太太，我过来不是跟你谈拆迁的事情的，我还有另外的事情找您，如果您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听我讲完。”江执比以前来的那些人都要诚恳很多，虽然他的目的也很明显，明明就是来谈拆迁的。
第81章
江执最终被于女士请到了青倚园, 这已经是破天荒的待遇了。
他心里门清，要不是看在念念的份上, 估计今天是进不来这里的。
平心而论，人家也不缺钱，之前的那些老江湖动不动提前，让人大为光火。
而且现在这一块地方是金不换的地方, 跟一般的商品房不能比，韩家的这一块地非常大，大到任何一家地产商都能垂涎三尺, 就在现在京市地产行业这么紧俏的情况下, 谁有这么大一块地都够让人给挂心的。
江执还得到了一杯六安瓜片, 小念念因为好久没有看到舅舅，一个劲的围着舅舅转，样子好像没有吃饱的狗狗一样。
眼睛亮油油黑乎乎的, 看上去跟大颗的葡萄一样。
在讨好她想要讨好的人这方面，她可以拿一个满分。
韩念总是能够给人一种“我很喜欢你，我很需要你”的感觉。
如果是大人带着这种□□裸的眼神去看人, 会让人感觉功利心太强了。
但是小孩子嘛，软萌软萌的。
“念念，最近好像没有做直播了？”
“念念最近很忙，我给自己放假啦。”韩念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直播界的小精英特别任性, 万千粉丝在微博上面快要把她的微博给炸了, 人家就是不肯出来。
韩念的出道套路跟一般人还真是不一样。
江执喝了一口茶, 从随身的行李里面取出来了一些礼物，都是这个季节难得可见的水果，包括土鸡蛋什么的，老太太看着嘴角抽了抽，还很少看见地产商用土鸡蛋送人的，这个江执是什么脑回路。
韩念就跟个小主人一样，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啦。
水果也是她的，鸡蛋也是她的，她以为这些东西是舅舅带给她的呢，就是有点沉，韩念拎不动，拎不动没有关系啊，她就一样一样的搬，蚂蚁搬家一样终于是搬完了。
老太太盯着江执一阵冷笑：“江先生跟我们家念念是怎么认识的？”
还没等大人回答，韩念已经哒哒哒跑过去跟太奶奶撒娇道：“他是我舅舅呀，舅舅是妈妈的哥哥，念念找到了舅舅，很快就有妈妈啦，太奶奶不要凶舅舅好不好？”
江执的嘴角已经挂起了礼貌的微笑：“念念，过来这里让舅舅抱抱。”
韩念忙得很，又想要收拾东西，又想要太奶奶抱抱，又想要舅舅抱抱......
“老太太，我无意过来打扰您，但是外面的发展您也是看到了，北五环这里现在是很繁华的地方，无论是配套也好，都跟很多年前不能比了，您看看您的房子外面，有一个新的园区，将来这里会有很多年轻人在这里上班，这一片会吸引过来数十万人在这里工作、居住、生活。”
江执说的这些，其实于女士也看在眼里。
京市日新月异，当年韩家在这里扎根的时候，这边还是郊区，十几年前他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的发展也不算是太好，但是城市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会把人的记忆碎成粉末，很快这里将完全看不到几十年前的影子。
老太太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高楼大厦，那外面在几十年前是农田。
再看看外面的高架桥，她的记忆中已经想不起来那里是什么了。
小念念从舅舅身上跳下来，跟着奶奶走到家里的窗户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