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婚期将至
  一连好几日,时间飞逝一般,一晃而过。
  备受整个京城的人关注的齐王大婚的日子便就要到了,早就听说齐王大婚,娶得还是江南首富骆家的小姐,届时的好彩头想必也少不了围观的百姓的。
  因此要说起来,一些喜好热闹的平名百姓,怕是要比那正经了两个当事人还要着急一些。
  天公也作美,一轮艳阳高挂,终于叫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金黄色的阳光下,冷了好几个月的冬季终于过去了。
  “小姐,我怎的觉得大夫人这几日唤你都要唤的勤快些,就连老爷也是。往日里一连着几日不见,便也是常事,而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能偶遇到老爷。”
  此刻在骆明诗身旁喋喋不休的人不是别人,还是望春。
  那日虽是两人有些不愉快,但是次日一早,望春便像往常一般去伺候骆明诗起床,梳洗,更衣,束发。骆明诗也如同从前的一般的态度对待她。主仆二人也很是默契的将之前的事情当做未发生一般。
  这会儿听得望春说着这样的话,骆明诗也不由得感慨一声,“女大不中留,说的就是这般了。”
  望春听了反倒是咯咯的笑了起来,连带着头上戴那支蝴蝶玉簪也跟着展翅一般一颤一颤的,煞是好看,“小姐,你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个要出嫁的人,反倒像个嫁女儿的人。”
  骆明诗再望春的眼神,也越发趣味浓了些,“嫁女儿,我可不就是嫁女儿,我辛苦将望春你带大,一转眼你就嫁给他人,我这心情自然是如同那做父母瞧着女儿出嫁的愁绪一般无二了。”
  望春已知晓骆明诗为她所做的决定,即便是她再抗拒不舍,此事已是定下。这会儿再听骆明诗提起,也心知自家小姐实在打趣自己,便也不再作出拿般期期艾艾的样子,以免的徒惹的小姐心烦,也毁了主仆二人弥足珍贵的剩下的日子。
  当即便也露了个笑脸,“小姐愿意为望春劳心,便是望春的福分,说起父母,小姐也是当的起的。”
  望春从小变就是孤儿,也没得父母,这会儿听得她这般说,骆明诗心中也不好受。打趣便是打趣,不想望春却是坦然的认了,其中的趣味已失,反倒致使气氛有些压抑了。
  骆明诗只作笑笑并不再接话茬。
  齐公府的蟠云阁,内住的正是长公主赫连静宜。
  此番却是眉眼带笑,笑看着台下站着的那人,“云儿,你不日就要成亲了,前些日子瞧着你还气色不大好,现在已是好的多了,真是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是还不是?”
  听闻得祖母的打趣,齐茂云也照单全收,“祖奶奶说的是,孙儿心中牵挂诗儿好些时日,如今能将诗儿娶进门,自然是喜不自胜。”
  难得听着自己这个一向沉稳内敛的孙儿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老太太也是笑的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待终于敛了笑意,老太太这才又不无关心的说道,“你莫要再试探我,我这个老人家对你媳妇儿可是满意的不得了,你若真是担忧这事,最该忧心的不是我,应是你那个二娘才是。”
  长公主嘴里的二娘,指的可不就是齐茂云的继母,齐茂山的亲生娘亲,如今欺负的二夫人,算的上是齐茂云的长辈的第二人的那个了。
  猝不及防的听闻祖母突然提起她,稍一愣怔后,笑容渐渐收敛,“祖奶奶多虑了,二娘什么态度,于我没什么关系,与诗儿,想必她也不会介意的。”
  换言之,就是两人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她是如何态度,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一向看好齐茂云的赫连静宜这回却是没有赞同他的话,“这会儿倒是你想的岔了,这后院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可是一点都不比你们男人朝堂上的政事少,若是她能对你媳妇儿和善些,往后里你媳妇儿的日子也就要好过些。”
  经得自家祖奶奶开口闭口都是你媳妇儿如何如何,连着之前因着那女人心中泛起的阴霾也都被骆明诗一张张或嗔或俏的娇颜取代,整个人瞧着也越发愉悦了些。
  为了安抚长公主,齐茂云便也正经了脸色说道,“祖奶奶放心,孙儿心中自有计较,祖奶奶切莫太过忧虑才好。”
  赫连静宜闻言,这才连连点头,一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
  瞧着长公主稍显疲态,齐茂云便也知自己不可多呆,便立即道,“祖奶奶还是先行休息,孙儿这就告退了。”
  赫连静宜闻言点了点头,慈爱的目光却是不曾离开过齐茂云的身上,只道,“那你便就先下去了,也需好生的顾着自己的身子,再过几天可有的忙。”
  齐茂云当然一并应下,又相互嘱咐了几句,这才恭敬的退了出来。
  才一出门,一边的侍卫杨平便迎了上来,然而齐茂云注意的却不是他,他明明瞧见墙角的地方一个女子的身子快速躲了开去,虽然她速度很快,但是齐茂云却还是瞧见了她的轮廓,当即便也喊了声,“是妙阳吗?”
  随着他一声话落,齐茂云瞧见那个转角处本准备立即转身就跑的女子,此时却是粗心的漏出了一个衣角。
  这粗心的丫头,齐茂云好气又好笑,故作不知,反像是自言自语道,“哎,我这个妹妹怕是也嫌我身子不好,近来已越发躲着我了。”
  本以为随着他这一声自厌自弃的话落,即便不叫那女子当即又是泪如雨下,此刻也应该是会立即现身来与他解释说不是像他说的这般。
  想想那丫头单纯又笨拙的样子,齐茂云就不由得嘴角挂了一丝笑意。其妙阳同齐茂山一样,也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而是齐茂山的亲妹妹,结果反倒是这孩子更愿意同他亲近,只是不知为何,这孩子从小就孤僻的紧。
  只是未想,那原本还露出来的一个衣角的地方,此刻却是什么都没有。
  真的就那么悄无声息的走了。
  妙阳那丫头真的生气了。
  这般想着,心中便也暗暗记下,待他忙过了这阵子,可一定要去看看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