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羽天翔[羽毛球]_分卷阅读_62
  展翔那时候真希望李桐在场上打球没有那么认真负责,每球必争。那一个球落地就让它落地了,一场训练赛而已,丢上个把球算什么,非要争那一分做什么!
  但是他也知道,李桐和自己是一样的脾气,是好胜的,是会争那个球的。
  填写那张志愿表时,展二少心里那一挂小算盘打得满满的,就是想先和李桐打几年,出出成绩,然后,等着眼前这小孩长大。
  等萧羽在国家二队混上几年,二十几岁,有足够的实力和资历,展翔希望自己可以在李桐退役以后和萧羽配对。他直觉里就很欣赏萧羽这人的脾气性格,觉得和自己是一路的人。
  可是没有想到是现在。
  没有想到是以这种让他觉得极其丢脸和无地自容的方式!
  展翔抬头望着那一张外表略显青涩却目光坚定执着的脸。
  萧羽这只小兔子眼眸间偶尔爆发出的强大意念,时常令他摸不着头脑,甚至相形见绌。
  这小孩分明就是表里不一,单纯外表之下掩盖着历练之后的坚韧和淡定,让他万分好奇却又时时胆战心惊。
  “萧羽,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打球,我可能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搭档。”展翔语气踌躇地试探。
  “呵,谁就敢说自己是百分之百出色的搭档?其实有些时候,和谁在一起打球,甚至可能比自己是谁更加重要,这才是‘搭档’这两个字的意义吧……”萧羽有些痴呆地望着展翔,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某种自我陶醉!
  “……”展翔迥然发愣地望着萧羽,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重要。
  萧羽连忙调整心情,递给对方一个暖心的笑容:“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不会在场上拖你的后腿嘛!”
  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样才能够配得上你,能够与你并肩作战,能够自信而骄傲地站在你身前的这一块场地上,封住自己所能封挡住的所有的球!
  最坚定的支持和最坚强的守护,这才是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还需要整出第三更么,已经1W1了喂~两章顶三章了吧。
  就是不想把情节拆散,让大家一章看个痛快吧省得来回翻页,嗯。
  27 .打阵梅花桩
  国家队结束了为期四十天的海埂冬训,整队集结回到北京。
  骤然从云贵高原下放到平原上来,萧羽顿觉神清肺爽,通体舒畅,逼近胸口那一道警戒线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各种味道的粉尘、煤渣、汽车尾气和建筑石灰颗粒从四方扑面而来,争先恐后地钻入鼻孔;强劲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像削面的小片刀,刮得人两只脸颊生疼生疼。
  不错,这才是帝都平原荒漠的劲道爽辣。萧羽是宁愿在大城市里吃粉尘,也受不了在高原上搞耐力跑。
  萧羽现在在这支国字号队伍里的地位,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当初提着帆布袋子大包小包,赶火车的土包子似的,孤零零一个人跟在大部队的尾巴上。现在再走在队伍里,小队员们已经自动将萧羽划入到老萝卜阵营里,而老队员……瞧这小孩的眼光总还是有些好奇和生疏,还没看明白这只小羽毛是从哪个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怎么蕴藏着如此强劲的能量!
  “桐哥怎么样了?”
  “下飞机就直接送北医三院运动医学部了。”
  “确诊了么?”
  “还用得着那些人确诊啊,咱罗医用几根手指头一捏就已经确诊了!”
  “咳……那就是没戏了?”
  “咳,谁知道呢,你看教练组给翔子配的那新搭档,就是已经间接表态了呗……”
  老队员们坐在开往总局训练大院的大客车上聊天,哀婉叹气声稀稀落落。
  “你说桐子咋就这么倒霉呢,本来下一年度就要给老队员分那个额外年薪了吧!”
  “是啊,咳,那个球怎么就那么寸!”
  “萧羽那小孩厉害啊,人长得不起眼,那球一出手就透着一股子能削人的狠劲儿!”
  “呵呵,那小孩有能耐,进了队伍先是把陈炯卓洋那一对搭档给拆了,惹得小咩咩哭了一鼻子,哭得好忧伤哦!这回又甩了陈炯,又把李桐展翔给拆了,李桐这回直接给废了!……这孩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孩子绝对不是一般人。
  人民群众的这句闲话能剥离分析出很多层复杂的意思。
  或许是这孩子打球打得厉害,和其他小孩不一样,所以总能拆掉其他组合。谁跟他合适配对,他就能拆了谁的组合!
  或许是这孩子精明有心眼,会来事儿。本来是独自一个人来的,这才一个多月过去,已经傍上了队里最受人瞩目的翔队草,教练业务最有能力的彪哥,以及人员调配上最具权力份量的钟总!
  要么就是这孩子后台很硬,关系真铁,在总局里“上头有人”!教练组器重,有意就是要提拔他,所以拆来拆去就是在给他寻找最合适的配对。
  李桐是男双组的小队长,在队伍里也是老资历,又是女队的家属,人缘甚好。他这次重伤,难免就要把导致他受伤竟然又顶替了他位置的萧羽推到了注意力焦点上。
  闲言碎语飘到萧羽耳朵里,他随手掏了掏耳朵眼,装作没听见和不在乎。
  可是这种被众人架在炉火上炙烤和围观的滋味,的确不太好受。
  其实最怕的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别人都以为他萧羽是“靠”上了谁,其实他谁也没靠,他上头压根就没人啊!
  所以只能一切靠自己。
  当初一百二十八个前来集训的小队员,只留下了三十个,其余人拖着行李,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