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
  黑渗渗的夜,悄无动静,但陈连理知道,这里……有人。
  有人发现了他们。
  最坏的这个结果是,发现他们的……是纳粹军官。
  陈连理不敢起身,她怕接下来再闪过一枪,只像个死尸般俯躺在地上。
  然后,听得清蝉叫的深夜,她听见稀疏的踩踏声响起。
  一步一步,碾过杂乱的荒草,逐渐向她走近。
  陈连理的心紧绷着,直直坠起,她不敢回头,只敢像个鸵鸟一样把头深埋在地上。
  希翼地幻想来人没发现她。
  但不可能,陈连理听到了轻润的笑声,很喑哑,很温柔。
  是……冯·卡尔。
  陈连理紧张的心又轻轻坠了下来,额头的冷汗也不再细密衍生。
  她松了一口气。
  是冯·卡尔……就好。
  虽然他同样冷血,但比起其他纳粹军官对待女囚的方式,可是绅士了不少。
  而且,他对自己有兴趣不是吗?
  只要不枪击自己,陈连理可以给他。
  陈连理是有自尊的,但在这个自尊都没用的年代,她情愿用自尊换取生存。
  想着,陈连理就转过了头,她还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完美展现了中国少女的白幼瘦。
  她以为能让这个看起来一向雅致绅士的军官软下心肠。
  但迎着陈连理那张脆弱小脸而来的,是漆黑冰冷的马靴。
  男人踩在了她胸上,陈连理被迫倒在地上。
  头顶,是日耳曼军官流畅完美的下颌。
  “真没用啊!”
  “这都没跑出去?”
  冯·卡尔似在轻笑,在寂静的夜里,多了丝诡异。
  他蓝灰眸子带笑凝视着陈连理,狭长睫毛立下,遮盖住眸光异处。
  淡定得可怕。
  陈连理出不了声,只有低软的哼叫声时断时续响起,在寂静得空无一人的夜晚,骚得不行,像是在和男人交换。
  冯·卡尔扯起凉薄的唇,漆黑马靴寸寸前移,从女人柔软的胸部,到瘦削锁骨,再到,柔软的下颌。
  这冰冷马靴没有停止,仍步步前移,陈连理甚至闻到马靴踩过青草时爆出的清新味。
  然后,彻底落在了陈连理的脸上,使劲摩擦。
  陈连理被踩得很痛,她不安分的眼珠还在乱转,有着捉摸不透的慌张。
  但冯·卡尔只是俯下身,静静凝视陈连理半分后,收脚,大掌一掀,陈连理顾不得惊慌出声,她被军官揽腰放在了肩上,顿时只觉天荒地转。
  她被放进了行政军车中。
  车上肃静,只前方一个驾驶司机。但忐忑看向冯·卡尔冷峻的侧脸时,陈连理也意识到了。
  冯·卡尔是知道的。
  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一起逃窜。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拦下男友他们。
  行政军车开的很快,陈连理只感觉几个呼吸间,她就再度被高大的德国军官揽腰抱下军车,然后,一路直行至餐厅。
  奢华大门被漆黑马靴踹开,珠灯闪烁、杯酒遍地的美宴顿住静住,下流恶劣的哄笑声像用夹子一下被关注。
  陈连理被甩了出去,头顶刚好碰上木桩,疼得她抱头痛呼。